006.知道我是谁吗?
酒香不怕套路深
君小雅
三日后。
盛家后山。
松柏掩映之下,盛钧言手执一盏白底描浅杏色海棠的酒盏,安静挺拔地立在一座无名墓前。
暮风过林隙,拂走初夏残存的燠热,鼻端之下只余淡淡酒香。
这是墓主人生前最爱的青杏酿。
“你站了一天了。”身后传来温淡的声音。
盛钧言却纹丝未动,冷白的手指一直捏着酒盏,酒面没有半丝波纹。
“父亲的话都不应了?”
盛怀远年近六十,双鬓染霜,面容依旧英俊,尤其那一身灰色长衫让他看起来更加儒雅出尘。
即便是带着不满,说话时也是平和的样子。
盛钧言却面无表情,只眼皮轻掀,目光重新落在了眼前的墓丘上。
半晌,他才嘴角勾了勾,似讥讽似自嘲地一笑,把手中的酒盏翻转,新酿的青杏酒如银线般倾斜而出,又被远处的斜阳染上一抹醉人的浅橘色。
做完,他拿出一方白色泛黄,绣着海棠的丝帕将酒杯擦拭干净,包了个严实收好,才转身看向盛怀远。
“盛家的晚宴从来都不缺我一个。您费心了。”
他语气疏离,盛怀远也还是站在原地,笑了笑才道,“好歹是你母亲的生日,怎么也要出席一下的吧?一家人要在一起才……”
“是么?”盛钧言冷冷地看着他,眸子里的夕阳辉光一点点暗淡下去,随着天际处一起,渐渐盛满了整个夜空的黑暗。
盛怀远也不说话,只温润如常地看着他,“钧言,你的青杏酒酿得着实不错。但你刚执掌盛氏不久,实在需要一个点睛之笔来提亮自己的业绩,白家那边……”
“不劳费心。”
盛钧言清浅吐息,侧身往山下走去。
“白氏酒厂那边,如何了?”盛怀远终究还是问了出来,下一句话将自家儿子定在了原地。
盛钧言脚步一顿,侧眸之时目光已经冷若玄冰,“我若没记错,我回盛氏的唯一条件就是白家所有事宜,我全权负责。你无权过问。”
不然以他现在在华尔街的一呼百应,做空一个盛氏这种规模不算顶级的公司,易如反掌。
丢下这句话,他转身,只在林间石阶上余下了一个修长的影。
盛怀远站在原地未动,目光一寸寸地挪到了墓丘之上,一向温润如玉的眼中渐渐侵满苍凉……
……
同一时间。
白家酒厂内。
天际处铅云低沉,夜雨欲来。
厂子里的几个老工人端着已经快凉透的饭菜站在酿酒室外面干着急,“给夏栀打电话来了吗?她怎么还不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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