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彼音渡魔，此音可解
莫羽
移山填海，你管这叫低阶武技
莫羽会心一笑。
“杀人如麻，疯癫成瘾。”
莫羽此时竟自言自语，毫不避讳。
叶凝霜的脸上，宛如一池秋水，平静得几乎可以让人影影绰绰地映出倒影。她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，仿佛莫羽的话语只是一阵风，掠过她的耳畔，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看着这样的叶凝霜。
你很难想象，她会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。
叶凝霜淡淡道：“那师弟觉得呢？”
莫羽轻抿一口清茶，茶香淡雅，若有若无。
目光在杯沿上游移，声音低沉而有磁性，“ 我从不轻信口口相传的流言蜚语。”
说到这，他的眼眸忽然锐利如刀，深邃而坚定，一字一顿道：“但我，也从不相信，这世间会有空穴来风之事。”
叶凝霜眼神也转向茶杯中的清泉，水面宁静，却如明镜一般，倒映出过往的记忆。
“曾经的我，的确与现在不同。”
莫羽脸色微变，“师姐有所改变，想必是遇到某些事，或者某些人。”
叶凝霜微微点头，“我曾决心与身体内的恶魔一同坠入地狱深渊，却在边缘之际，被他拉回了人间。”
莫羽眉头微蹙，转头看了眼屋内。
墙上的画卷，纹丝不动，画中的男子宛如古松独立，清雅脱俗间，却又不失一抹难以言喻的孤寂。
莫羽与青灵异口同声道：“曲师叔？”
叶凝霜没有开口，但她嘴角闪过的淡笑，已足够说明一切。
“是他的音律救了我。他谱写的乐章，仿佛能够穿透心扉，冰封我内心的暗涌，让那潜藏的恶魔沉 沦于无尽的梦境之中。”
莫羽青灵二人想起那日斗曲，曲无心的琴声倒卷星河，描绘山河的奇景异象，便也对叶凝霜这看似荒诞不经之言，多了几分信服。
叶凝霜沉静片刻，抬起眼眸凝望莫羽。
“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莫羽从凝思中惊醒，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，“师姐找上我，不会是想替曲师叔出气吧？”
叶凝霜直言不讳，“起初是有这个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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