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往来都是客

 杜且弃之
    第十章 往来都是客(1/2)

    刘慎早在派人去请柴从深时,也一并派人去了东平王府禀明事由。柴从深乃是周世宗后人,他不敢轻易定案,即便是有罪,也要有人撑腰,他才敢定罪。而这个人非东平王莫属。

    而刘慎把东平王请来的理由,便是杜且。

    “柴提举,莫要见怪,杜娘子乃是远嫁,她现在又是寡居,出了这样的事情,本官自然要请王爷过府,毕竟杜娘子乃是王爷的义妹。”

    柴从深恨不得把地上的卢荣踢上几脚,精虫上脑也要看看对方是谁。

    东平王摇着十二骨折扇,堂而皇之地坐在高堂之下,离杜且不远,笑容可掬,“方才本王听了一个大概,若是没有听错,柴提举方才说这度牒是他买的?本王倒想问问,这官府价一千贯,黑市价一千六百贯,柴提举从何而来?明州的官俸似乎一年不足三百贯,刨去日常开销、迎来送往,至多剩一百六十贯。一张度牒便要柴提举十年的积蓄,出手可真是大方。啧啧啧,柴氏后人受太祖遗诏庇护,犯不着度牒。那便是为了地上这东西?一千六百贯,十年积蓄,只为这又丑又瘸的东西。那本王便要查上一查,究竟所为何事!”

    柴从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“王爷恕罪,方才是臣撒谎,这度牒不是臣买的,度牒是杜娘子家的,妻弟只闻度牒价高,起了歹意,想要据为己有,只为求财。”

    “只为求财,为何要剃度?”东平王也不是好唬弄的,“为了偷度牒,顺带把头剃了?柴提举真是好家教,本王叹为观止。”

    柴从深想掐死卢荣的心都有,“下官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何会不知呢?方才刘知府问案时,你还在替他遮掩撒谎,现下又推说不知,你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?”东平王早已看不惯柴从深在市舶司事务上横插一脚,且上任之后独断专行,无视聚居于此的宗室子弟,“来人啊,把卢荣关进大牢,明日移送提刑司严查,务必查清卢荣偷盗度牒的真正用处,不得有误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,此处乃是知府衙门。”柴从深咬牙提醒东平王,手不要伸太长。

    东平王冷哼,“杜娘子是本王的义妹!她一个人在此时孤苦无依,你还敢威胁本王干预知府办案!若非在知府衙门,本王早叫人乱棍打死这个丑东西。”

    杜且虽然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,但她还是东平王的义妹,保全她的名声,也是为了东平王自己。

    “柴从深身为朝廷命官,知法犯法,纵容其弟行凶,本王会上奏朝堂,依法严办。本王虽办不了你,但市舶司即日起由刘慎暂代,本王会知会福建路,公文即刻便到。”

    天蒙蒙亮时,杜且出了知府衙门。望着薄暮消散,日出东方,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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