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 水落石出
司涟漪崔清时
宠妾难留
司涟漪对着秦如锦说话，就没那么顾忌了，怎么难听怎么说，“我一个妾室，去诋毁你干什么？难不成长公主还能将你的掌家权给我？就算你犯了大错被休，长公主只会给世子再娶，也轮不上我啊。”
众人都惊异地看着司涟漪，没见过有人这么说自个的，不过不得不承认，说得很在理。她是罪臣之女，永远当不了正妻。
既是如此，那她折腾再多亦是无用，何必多此一举呢？
秦如锦见司涟漪小嘴一通叭叭叭地就将这事推得一干二净，不乐意了，“司氏，你杀了方嬷嬷被禁足以后，就对我心怀怨恨，借着这事报复我，是与不是？”
“你不是说是方嬷嬷擅自主张，与你无关吗？那我为何还要报复你？该不会是府中流言对你不利，所以你做了这些东西，扔床底下想吓我？”司涟漪心道，翻旧账谁不会，颠倒黑白她也挺拿手。
长公主听得一个头两个大，制止了两人的争吵，对李姑姑道，“你从这些东西上边能看出什么来？”
“这身黑衣与这副鬼面具并不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。”李姑姑拿手扒拉了一下，得到结论后看向司涟漪，“司姨娘，你有没有绣过什么东西，可以让人拿来对比一下针法。”
司涟涟摇头道，“我自入府以来，从未刺绣，甚至为了不伤眼，连书本都少看，每每都是让早春晚冬读给我听，这一点许多人都可以作证。”
这东西确实不是她做的，是秋娘做的，秋娘是自由身不是府中奴仆，平时并不出现在人前，在这院子里没太多存在感。
“这么说来，你无法自证清白了。” 秦如锦目光又扫了司涟漪的小腹一眼，奇怪那么重的撞击力道，她怎么还一点事还没有，身体这么结实的吗？
司涟漪都懒得理她，对长公主道，“这件事想查清楚并不难，您让人去搜一搜那个叛主丫头的住处，看是不是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金银细软，或是她家中的亲人是不是被人威胁了，就可知道真相，这府里能做这种事的没几个，总之不可能是我。”
谁都知道她无依无靠，只有世子的宠爱。
长公主还在沉吟，秦如锦再次破防了，“司氏，你坏事做尽，丫鬟不过是看不过眼，这才检举揭发，你竟还拿家人来威胁她。”
“我曾说过，只要是明月居的人，不管遇到什么事，都可以跟我说，我能帮的一定帮，而我不能帮的事，也不多。”司涟漪看着长公主，补充了这么一句。
长公主看向了还被按压在地的银杏，示意下人松开她，“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，不然若是让我查出来，你的下场就同那方嬷嬷一样。”
银杏总算能起身了，扑通跪下，看向躲在人群后头，眼神乱飘的花红，伸手一指，“是她，是她指使我的，这个鬼面具是她让我放在姨娘的床底下，她派去掳走了我弟弟，说如果我不帮她做事，就会要了我的命。长公主求求你，救救我弟弟。”
说完，就对着长公主磕起头。
司涟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，如果对方只是花钱收买，怕事后暴露没命，一般人不敢轻易这么做，毕竟她自进府以来就一直受宠，而秦如锦则一路倒霉，与对方合作风险不是一般地高。
这银杏是被人动了至亲，才将七寸拿住。她倒也能理解，毕竟她再受宠也只是一个小妾，没有权势。银杏与她不熟，不敢赌她会不会为了一个丫鬟的家人去求世子出手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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