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 侥幸破灭
司涟漪崔清时
宠妾难留
她站起身，转过来对秦如锦道，“少夫人，死者为大，就算你想为难司姨娘，也不该挑在这个时候不依不饶，还是先将花姨娘的身后事给处理了，让她能入土为安。”
秦如锦肺都要气炸了，想教训秋娘一顿，就被王嬷嬷拉住了，只听她低声劝，“少夫人，你身为永宁侯府世子妃，要是与一个民女争论，传出去还辱没了你的身份。这些腌臜事你不可沾手，让老奴来解决。”
王嬷嬷走上前，扫了秋娘一眼，“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司姨娘在设局谋杀，刚才要不是花姨娘忽然冲过来，这花盆就砸中少夫人了。”
司涟漪不客气地怼了回去，“你有什么理由？”
王嬷嬷：“你见少夫人最近得了世子青睐，所以想杀了她，让世子扶你坐上正妻之位，是也不是？”
“呵。”司涟漪冷笑，“当初就在这院门处，亦有人如此指控我，结果呢，还不是自打嘴巴。我还是那句话，我是罪臣之女，就是少夫人死透了，世子妃之位也轮不上我。”
“她们是你被蒙蔽了，老奴不会。”王嬷嬷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，“到时，你定会想方设法让世子去求得皇上的特赦，一切障碍都不再存在。”
秦如锦心中一凛，是了，当初她怎么就被司涟漪牵着鼻子走呢，皇上可是崔清时的舅舅，他要是去求，说不定宫里还真会答应。
司涟漪十分平静，“这不过你是心思龌龊之下的臆测。要是世事都按这个逻辑来套，我还觉得你是个杀人杀手呢。”
王嬷嬷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，被说成这样仍面不改色心不慌，“你这是倒打一耙，凭空污蔑，谁会相信？”
“我可不是无凭无据。”司涟漪沉着冷静地步步紧逼，“当初方嬷嬷是怎么死的？你还没忘吧？”
她说完戏谑地扫了秦如锦一眼，“少夫人也没忘对不对，听说方嬷嬷可惨了，吃了自个下砒霜的菜，死后还被丢到乱葬岗被野狗啃食，连一具全尸都没留。”
秦如锦目眦欲裂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这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惨痛经历，要是现在手中有一把刀，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捅进司涟漪的心窝。
“司姨娘，方嬷嬷分明是你害死的，这府里谁人不知，谁人不晓，你居然还公然栽赃到老奴身上？”王嬷嬷话说得硬气，可不由得一阵心虚，这女人好毒，杀人还要诛心。
“是吗？”司涟漪似笑非笑地道，“方嬷嬷当初是不是受人指使才给我下毒，这事略过不提，她确是死在亲手下的药里，这亦是事实。我倒没想过，她死后竟那般凄惨。
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，将她尸体扔到乱葬岗这主意是王嬷嬷你给出的吧？你与她为了争夺主子的看重，有过龃龉，挟怨报复。”
王嬷嬷被说中了心底的隐秘，又惊又怒，再去看秦如锦那不可置信又恍然大悟的目光，更是慌得不行，立刻跪倒在地，“少夫人，不是司姨娘说的这样，你要相信你，别上了她的当。”
“你家主子不傻，都说到这份上了，难道她还看不出来。”司涟漪持续输出，“方嬷嬷可是少夫人的奶嬷嬷，相伴十数年，主仆情深，有功劳有苦劳，不过就是没办好一件事，结果就被这样无情对待，实在让人心寒。
你们这些下人有哪个的情分能比得上方嬷嬷，她都落了那样的下场，其他人就自求多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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